欠于经义、典章的造诣,但于人事一途还是不乏识见,自己心中稍作思 量,便也渐渐有了认识,同时心内也越发的凛然。
此刻殿中氛围热烈,时流俱都根据那前后不同的两种观点讨论不休,颇有一种相坐论道的包容氛围。伏洪并没有加入其中,只在心中冷笑不已,这些关陇时流们大概是想不到,一场灾祸刚刚与他们擦肩而过。
伏洪可以想象到,当杜彦论述完毕后,韦谌并没有起身予以反驳的话,而殿中其他人也因苦于严刑峻法而同声附和杜彦的论调,等到自己站起来将那番论调吐出,又会掀起怎样的波澜。
如此浅显直白、深切时弊的道理,就连区区一个胡虏氐酋都能有所洞见,可是这群冠带华族居然无顾于现实如何,一味吹捧那些迂腐的旧调,究竟是见识不及,还是别有用心?
大将军亲临关中,盛情款待一众乡贤,结果只看到这些所谓乡贤们朋比为奸、乡情勾结,又会有怎样的感受与反应?
越就这个问题深思 下去,伏洪不免便越发的凛然并惋惜。既感慨于当中所蕴藏的权变之凶险,又惋惜一个明显可以趁乱而进的机会错失掉。
他将心情稍作收拾,于下方远远望向落座于大将军席畔的韦谌,眸中多了几分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