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复又端正起来,抛开心中诸多杂念,只是静默观望着那些兵长们主动交出符令、军职。这还仅仅只是第一步,稍后他还要继续肃清部伍,将不适合的人俱都裁汰出去,同时还要防止这些人去职之后心怀不甘,煽动他们留在军府中的部曲作乱。
后一项任务,对薛涛而言其实不难完成。行台给他留有足够的缓冲时间,长达数年的集训操练,已经让那些乡勇们渐渐适应了自己身为军府府兵的新身份,各自家主原本在职还好说,一旦去职,还能对他们施加多少影响也是存疑。
同样的,河东局势目下蒸蒸日上,这些退出的乡士们本身便无意于弓马武事,眷恋乡土资利,退出之后,他们或许反而要松一口气,转身投入到资财获取中,懒于再问故旧武事。
如此桩桩种种,可以说大将军将所有条件都给薛涛准备好了,他若还不懂得顺势而为,那么就可以说是一点救也没有了。
将这些俱都梳理清楚后,薛涛才明白了大将军针对河东的整体经营概略。
先是通过绝对的包容甚至于纵容,让河东全无抵触的归入行台统治,之后又全力配合蒲坂大营的营建,没有在西征战事上形成一丝掣肘,快击快打,抢在各方俱都反应不及的时候,已经将关陇俱都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