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实在尴尬,虽然占了一点先行投义,但无论都督沈牧还是其他官长、将领,也没有表态该要如何处置他,于是便索性又被安排进了战俘营。
对于张坦而言,唯一可称幸运的,那就是如今设在兴国津的战俘营地已经热闹非凡,不再如早前历城那么寂寞。而张坦作为先一步投降行台王师的河北人士,早前还有一份随军出战的资历,贡献多少暂且不论,这些已经足够让他成为战俘营中的老大哥。
越来越多的河北时流被押送到兴国津的战俘营中来,这其中便不乏张坦的旧相识。毕竟他家便是清河望宗,他本身又是羯国的高级宿将,认识他的人不在少数。如此际遇之下碰面相逢,难免多有唏嘘。
而那些人得知张坦在南面便投降了晋军,自然要忍不住向他打听该要如何自谋求活。可张坦眼下祸福尚是难测,又哪里有什么妙法教授旁人,只能对以苦笑。
碻磝战事,以令人惊诧不已的方式告终,而张坦的心境也是跌宕难平,被事实粗暴直接的教诲了一番之后,他再也不敢妄自揣度后事将要如何发展。
毕竟再怎么有智慧的人,就算有什么判断,也是建立在丰富的阅历旧事基础上,可是很明显,河南的王师之强,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认知与常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