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身经历之后,才总算深刻感受到王师无可抵抗之强大。
但无论如何,发出这一封家书之后,他总算自己心安了。即便日后整个家族还要遭难,并不是因为受他临阵投敌的牵连。祸福由人,各自取之,如果家人一定要强抱将倒之大厦,之后粉身碎骨,也是咎由自取。
张坦虽有几分尽人事听天命的意思 ,但这一封书信,还是给他自身处境带来一个不大的转机,那就是之后北上兴国津的晋军都督沈牧抽出时间来,又见了他一次。
这一次见面,沈牧常服装扮,虽然稍欠早前戎装在身的威武,但端坐席中,也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概。
“张坦?你还是个不错的人,起码是不蠢的。”
见张坦步入帐中,沈牧摆摆手示意他落座席中,继而拿起张坦那一份家书原件,向他扬了一扬。
听到对自己的这个评价,张坦自嘲一笑,旋即便又拱手道:“都督此言,实在让坦愧疚难当,此前自以为得妙,力献拙谋,小觑都督英略,愚计至斯,岂是蠢钝能当?”
沈牧闻言后便笑起来:“这也不足说你这个人就是一个蠢物,只是你终究还是小瞧了王师的强杀力攻之能。若是不知自身势力几许,你那一番进策,我也未必不会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