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漳水河道,也是一副乏于疏浚的模样,苇蔓丛生,几乎要将河流都给堆填起来。
“羯主近年极重边事,对于都邑经营,则要冷淡得很。坊中倒有方说杂言,道是有精湛堪舆望势之术的沙门曾经入说季龙,言襄国浅塘,不容二龙继兴,先主已经作业,已非今上龙兴之所……”
河畔,张坦策马而行,稍稍落后前方的沈云一个马身,指着不远处的襄国城池讲起一些羯国旧事。眼下他跟随奋武行军日久,贡献不小,沈云待他也渐渐和气起来,于是他便也不再像以往那样拘谨。
沈云闻言后便哈哈一笑,手中马鞭轻甩着,口中啧啧道:“如是观之,那进言的沙门倒也并非完全的无术奸流,能够看得出羯石运数已殆,国将不久。待到之后覆灭虏庭,张君记得为我引见一下这个沙门。”
张坦闻言后便也笑起来:“有术倒也未必,无非羯主饥渴于天命眷恋,因是各方妖异度情进谗罢了。胡运本就浅薄,王气又勃发江表,季龙残暴之主,势力尚且不能争胜,凭着邪祟妖法就怎么能窃留气数。水德当盛,在地在人,感天应命啊,岂是僭赵能争!”
这话便说的有几分坦然露骨,也是因为沈云较之沈牧年轻一些、心思 也更粗疏直白,张坦这么说,也是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