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也难再辩主上当面……”
这话说的就更加直白了,襄国这一次的祸乱、从缘由到最终的定调如何,眼下未有定论。而之后主上石虎能够了解到的经过,也必须要从他们这些亲身经历的人口中知晓,最后的罪过归于何人,不在于事实如何,而在于最后谁的声音更大,在于主上更愿意听信何人。
那些羯国被闲置年久的贵胄耆老们,将此乱视作一个际遇,但也同时将他们置在了之后需要接受问责的范围之内。石邃若在此刻出走,则正遂了他们心意,他们不必背负弑杀储君的罪名,又能因此将所有罪责都众口一辞的推到石邃身上。
所以眼下的出走,既意味着之后的自绝前途,也意味着当下主动放弃掉王法薄存的情况下、太子这个身份给石邃带来的庇护,只会让他更加凶险。
但能够一手酿成眼下这一祸患,石邃终究志趣怪僻,思 维不是常人能及,他在沉吟少许后,突然抚掌喝道:“南人攻我杀我,尚是敌国本分。但这些奸恶家奴非但不救,反而要籍此置我险处,实在可恨!他们既然要求见母后央请苑诏以顺礼法,我便将母后一同带出宫苑,让他们无从洗脱罪名!”
此言一出,无论是石邃的心腹们,还是那个看上去镇定从容的石遵,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