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不敢斗胆说和。而此刻作为殿中惟一一个头脑尚算清楚的石遵,这会儿也实在是叫苦不迭,不知该要先劝说哪一个。
他恃着幼子得宠,先将皇后的情绪稳定下来,然后才又说道:“各家奴率众入宫,并非全是坏事。敌军犯境太过猝然,旧部多为击溃,眼下宫中已经乏于应敌,正该招引外援入内定乱……”
皇后听到这话,又满是幽怨的横了石邃一眼,才又望着幼子说道:“那些外众又哪里是良善之辈?他们此刻恃众未必我离宫入殿,只是要将我控在刀兵之下,你母不过区区一介妇人,若真为那些凶悍甲士所执,生死都要不由自主,若再受人欺侮过甚,更加没有面目归见主上,更不要说庇护我的孩儿……”
说到底,皇后也是心惊胆怯,不敢在没有确凿把握之前去直面那些羯国本就跋扈少礼的贵胄耆老。
石遵只能耐心解释道:“母后是主上亲自赦封正宫之选,那些强徒即便不再忌惮我母子,但却不能无顾主上威仪。但暴乱之中总有意外,为万全之计,母后也的确不可直面那些凶悍外臣。但群情汹涌也不可无顾,虽然不可离宫亲见,但却能够苑诏相召能托大事者。目下宫苑纷乱失序,母后千金万重体格,不可轻易出入以免为贼所趁。那些外臣若果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