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微笑着对那些同样激动不已的河北时流们点点头,略作抚慰:“眼下尚在阵中,闲言少叙,杀贼尽兴之后,归途细聊。”
说话间,他又拨马行至建德宫前射程之外,勒马顿住之后以刀锋遥指:“贼子是否犯贱,我本决意暂留尔等性命,偏又贼心不死再为忤逆。好得很,我已转马归此,速速来战,凡有出战之徒,若能生见朝阳,算你禽兽父母积德荫顾!”
城头上羯军们尚是惊魂未定,听到沈云如此嚣张言语,脸色顿时也是阴郁到极点。甚至还有人不乏幽怨的望向同样脸色铁青的石涉归,心中不由得也生起同样疑惑,老东西是否真的犯贱?
“敌将勿逞口舌,两国交攻,岂有……”
石涉归这里刚使人喊话,却又被下方沈云喊话打断:“一个狼窝贼巢罢了,早晚都要荡平,也配称国!你家阿爷锋利者岂止口舌,刀剑更利,你敢下来受死?昨夜入此宫苑,已经先擒季龙厩中孽种,尤欠几条老狗。来来,你自系出降,我饶你一条性命!”
石涉归听到敌将辱骂,一股邪气更是在胸腹间激荡不平,仔细算来,应该是他们羯胡更加粗鄙少文,却没想到会被南人骂的口不能言。当然他也应该庆幸,就羯国今次吃的这些亏,若是谢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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