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石宣才堪是他的对手,如今石宣已经被主上用残忍手段杀掉,那么自己得活的几率自然大增。
正如他自己所言,否则大好家业又托何人?
不独石邃有了这样的错觉,就连石涉归等羯胡耆老们,在主上迟迟不表态对太子处置如何的时候,也都隐隐觉得主上应该是不舍得放弃这个培养多年的继承人。目下国中正是多事之秋,若再杀了太子,穷添这样的变数,自是弊大于利。
正因如此,这些人便也一改先前对石邃的冷漠,转头又凑了上去。石遵那个小王八蛋不太靠谱,眼见他们无力阻截晋军南归便将他们甩在一边,转而与石闵这种后起少壮混在一起,也让他们大感失落与羞恼,但也无力报复。
但事实上,石邃对这群老家伙也不怎么看得上眼,只是眼下他势力已经穷困到极点,也只能来者不拒。当主上诏命传来令他擒拿石宣家眷并出迎仪驾的时候,他真正想起的还是石遵与石闵所经营起的这股力量。
但这两个刁竖之胆大、公然反抗石邃,还是让他大感意外并恼怒不已。只是眼下的他,尚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惶恐,此际更加不敢怠慢了主上的命令,没有时间深究下去,只能于营外恨恨宣告待稍后见到主上后,必请主上诛杀这两个私蓄甲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