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狂妄之流,我岂能久伏其下!”
讲到这里,慕容皝脸上已经流露出明显的恨色。他对南国沈大将军的怨恨,自是由来已久,还不仅仅只是言语中所讲述的这些理由,更有一种既羡慕而又充满了蔑视的复杂情绪。
他从不觉得那个誉满中国的沈大将军于才力有什么可夸之处,无非阴谋耍诈、巧趁大势,全凭侥幸的因人成事罢了。
别的不说,单单旧年羯国南征一役,如果不是恰好赶上羯国先主石勒身死,这个南蛮貉子说不定早被羯国猎杀淮上,更无其后种种的际遇加身。而抛开那些大势巧妙的侥幸,这个小貉子又有什么真正丰功伟绩可夸?
慕容皝自有雄心难遏,也曾心中暗想,若是易地而处,他能拥有对方所拥有的种种人势配合,自有千百种方法收拾河山,称雄天下,更不会时至今日还容羯主石虎苟延残喘。归根到底,南貉终究欠于大气,更不具备那种开创雄主的英姿。
别的不说,过往这数年,他们慕容部虽然在辽东被羯国打压而苦苦支撑,但也极大的将羯国精力牵制于北。若无他们慕容部的牵制,南貉也难从容收复关中境域。
但就算是如此,他累请封授,希望能够稍借声势统合辽边势力,以给羯国造成更大的牵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