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阳鹜刚待要表态忠诚,却被慕容皝摆手制止,他有些萧索的笑了一笑:“乐安求富,人之常情。若非仍有部族人众牵绊,就连我都想入居中国,安享富贵。我与士秋,相逢于动荡,共事于危乱,挟恩勒求,反伤旧情。”
“更何况,未来此身安否仍未可知,强留旧人于畔,是福是祸也难预料。如今的我,因背投事宜,想必已是见恶南国,吴貉日后未必会善待及我。因于此困,我倒希望士秋等能够走入故国,与我再续内外扶助的情谊。”
阳鹜听到这里,是真的有些动容。他年久追随慕容皝,自然不会相信其人已经心灰意冷、无欲无求的鬼话,否则何必在这羯国将亡之际又穷生事端。真正让他动心的,还是慕容皝言中所描绘的这种状态。
老实说,沈大将军吴人的出身,是他们这些北地士流远赴相投的一大心结。他们既不是进用于微的元老,也不是同源同流的乡亲,的确能够得到优待的可能微乎其微,乏甚自立于南国的资本。
可慕容皝希望他们能够返回南国,一则通过他们缓和与南国的关系,二则通过他们来改善慕容部的生存环境。反之,他们也可以通过与慕容部的互动,来获得于在南国获用的机会。
这种状态一旦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