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鹜此时也有些没了主意,更深深感受到一种大势不受掌控、身受裹挟的无力感。
“于情于理?哈,于情于理……”
听到阳鹜的回答,慕容儁只是冷笑几声,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眉目之间那种不满已是盎然溢出。身在这样的世道里,有什么情理可言?
“那就请长史速过徒河往见晋国使者,我也不必多说什么,想必长史也知此行之事关重大。若是不能达于一个满意结果,那么长史也不必急归了!”
慕容儁本就不是一个多有耐心的人,眼看着局势急转直下,胸膛中那股戾气更是无从掩饰。被逼得急了,他连自己的父亲都敢杀,又怎么会将阳鹜放在眼中。
阳鹜听到这话,神 色也是变了一变,心知这一次的确是弄巧成拙、自食苦果,慕容儁话已经说得很明白,若是不能求得晋国支持,他诚然性命难保,但临死之前一定会拉着阳氏满门殉葬!
此刻的阳鹜,也顾不得慕容儁的失礼,受命之后便邀集几名辽边流人首领,由慕容儁派兵护送他们直向晋国使者离开的方向追赶而去。至于他们这些人的家人,自然想也不必想被慕容儁扣押下来作为人质。
至于此时的温放之等人,则是另一番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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