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等各郡俱都兼理事务,同时接受治粟都督于度的节制。
换言之,五月开战以来,单单由中路运输北上的粮草便达于两千余万斛之多,如果不考虑对地方复建需要投入的粮草,单单眼下运输到河北的粮草,便足以支持中路这十五万大军足足两年的耗用。
行台拥有如此雄厚的战争续航能力,哪怕是按兵不动的硬熬,都足以将羯国熬死!
交代完后勤诸事之后,张坦偷眼看看大将军神 情似是不错,便又壮着胆子说道:“近日卑职于军中游走抚慰降抚,其中不乏乡野表率门户,他们也多表态希望能捐身国用,携门义乡勇助战……”
“这件事不急,目下冀南羯势仍然凶悍,非骁勇精率不能为敌。乡义虽然盛情慷慨,但也不可全然无顾凶险,贸然集伍出战,不是好事。”
不待张坦说完,沈哲子便抬手否决了此事。
一方面自然是目下王师全面占优,无论是兵员数量、士气还是之后的战争走向,没有必要再去征发河北郡县乡卒参战。
另一方面则是他对这些降俘人众还并不信任,如果将他们武装起来,不排除他们会借机生乱。眼下这些人看似恭顺,可一旦手中掌握了刀枪甲众,心思 并图谋自然又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