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究其内心,未尝没有自暴自弃,被父亲远逐,远在千里之外的兄长还恨不能除之而后快,若是不能在王师部伍中得于立足奋进,他已经找不到再活下去的意义。
听到金玄恭的回答,桓伊倒也心生几分怜悯,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但对这个允文允武的幢主已经颇有好感,略作转念之后他便笑道:“大进之年,不患无力争功,唯患怯于立志。沙河谢大都督,力不能为伧夫敌,但却能趁于大将军拔举恩用,以才御众,为海内名将、王道重臣,踵行于后,不亦快哉!”
金玄恭闻言后便也大笑起来,脸上失意一扫而空:“恩义加我,残躯更加不可自弃。驽马跬步,未必不可千里!”
一行人返回城中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用餐之际,金玄恭便又让人将已经整理出来的县务籍册转给桓伊,并将他此前挑选的一些乡豪任事者向桓伊一一引见。
桓伊虽然仅仅只是就任县尉,但眼下他是行台唯一任命的县署官员,自然也就是没有争议的主官。之所以并不直接就任县令,还是行台留下的一点余地,择乡户之中贤长者就任主官,也能让这些地方上的乡人尽快入治。
郡县入治,责任多半在于吏事。如果派遣县令等主官前来,一旦主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