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继续大打出手,却被堂上一个中年人斥退。
那中年人上前一步,扶起潘甲,拍掉他身上草屑,神 态不乏沉重:“你是潘甲?可还认得我?旧年你家四郎成亲,我还去你乡里作贺。世代乡亲和睦的人家,若不是强军过境残害乡情,又哪会结下深厚血仇?你是听了什么谣言风传?我孟氏就算不是称夸州郡的高誉门户,总还自守乡情,怎么会与残害我乡土的羯贼私通!”
“你这话不必跟我说,乡情多少,早前城里血斗也都无剩。就算我还记得旧年乡亲情谊,你家这罪实已经在王师籍上载录,王威锄奸,那也不是我能插嘴阻止的……”
潘甲讲到这里,满是血水的脸上挤出一丝稍显狰狞的笑意:“老子一命在此,要打要杀你们随意。我为王事死,胜过乡贼通羯太多,家门妻儿老幼都有供养……”
中年人听到这话,脸色更显严峻,怒气翻腾良久,过了好一会儿才顿足道:“是谁打伤潘氏贤亲?”
听到潘甲口中透露出的讯息,由不得中年人不紧张。羯国国势江河日下,这是不争的事实,毕竟羯主迁都之际,下令收拢冀中郡县乡民随往信都,已经将羯国国势颓败毫不掩饰的坦露于郊野小民面前。
即便不考虑晋、羯谁是国祚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