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松,大体仍然保持着旧态,但那幢主也是久经战阵,目光敏锐,还是看出了一丝不同,纵马抵达营地之后,并不急于进入,勒马在外皱眉道:“孟七何在?”
孟七便是早前负责与羯军接触的族人,早间已经被孟匡软禁起来,心中有鬼自然发慌,其他行出迎接的孟氏族人听到这只是寻常的疑问,已经紧张的不知道说什么,只有孟匡尚算镇定,缓步上前叹息道:“七郎自率家众外出采猎,不久即归。天时转寒,即将入冬,生民在野,实在辛苦,若不能早早做下一些储备,寒冬到来时,还不知有几人能熬过去。”
说话间,他主动上前攀住缰绳搀扶那名羯军幢主下马,嘴里还在继续诉苦:“这样的世道,昼夜都是艰难,更不敢有远计。我们这些可怜乡众,真是盼望能够入迁将军营下,好歹可以免除郊野这些危害……”
那幢主闻言后,倒是有几分不自在,他自然不可能给予这些孟氏乡民更多庇护,这些人若不在野中充当耳目,对他来说也是全无用处。
彼此往来之间总算略积薄情,那幢主也是叹息一声不乏诉苦道:“你等野民,只道行伍中还有保全之力,又哪知我们所应付的是怎样凶悍敌人。眼下在这草甸里还能稍求活命,若真将你们招揽入军,那凶险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