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该要怎么劝说安慰母亲,早有宫人向暖阁内汇报。暖阁中郑氏已经不乏醉态,忙不迭让宫人收起酒器,又在人搀扶下扶栏而立,望见少子向她行来,脸上也流露出独属于母亲的慈爱笑容,继而又板起脸来训斥宫人怠慢,怎么能够让她的儿子久立寒风中。
在母亲殷勤的招呼下,石遵行入暖阁,心中虽然有些不悦,但还是不露声色的让宫人打开门户通风驱散阁中浓郁的酒气,他反握住郑氏手腕垂首道:“儿子无能,不能让阿母尊荣颐养。酒气伤身,还望阿母能惜身自珍……”
“这哪里是我儿的罪过,若非那逆子……”
讲到这个话题,郑氏又忍不住抽噎起来,提起死去的长子石邃更是恨得脸色铁青。在石遵闻言安慰之下,郑氏情绪才渐渐趋于平静,转又将少子揽入怀中:“那逆子若有我儿半数恭孝,我母子何至于受其连累落魄至此。”
石遵听到这话后却是心内一叹,这段时间来他虽然处境尴尬,但也在抓住一切机会想要挤入国中权贵的决策层中,随着了解时事越多,也越能体会他兄长石邃所面对的困境。即便是没有襄国那一场祸事,这储位也实在难以长久。
事已至此,再有怎样的抱怨也没有意义,郑氏也担心她的抱怨太多会影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