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众人劝告,只是说道:“张贼奸诈,此前诸事皆废,若是就此逃离,我实在不甘心。况且我家……唉,即便不论家声如何,你们年久追从于我,我怎么忍心再让你们归南之后更被人以罪逆视之!此事不容迟疑,只求诸位能够护送我兄平安归南,青则在此逐功遗惠……”
一些年迈的家人这会儿也是老泪纵横,抓住祖青衣袍泣诉道:“可恨老朽之身,不能再助阿郎建事。但旧年敢从祖公跨江御胡,如今又岂惧一死!阿郎壮节不屈,敢为家门捐躯,我等衰老纵不能为助,也不敢因贪活再为拖累!阿郎速去,我等自留此中,也可稍作遮掩……”
多年的相依为命,情深已入骨髓,祖青也明白他实在势孤,有什么谋求都是勉强,更难面面俱到。这些老家人们舍命殿后,也实在无可奈何。
他大礼拜别那些自愿留守的家人,洒泪而出。此时天色尚早,一行几百人行走于护国寺内还是颇为醒目。但祖青在信都也非寂寂无名之人,再加上有张豺的符令在身,寻常将士不敢刁难。
当然,祖青也不敢行往守卫森严之处,比如距离居舍不远的东台。他与张豺的矛盾还未公开化,但东台守卒正是此前张豺自他麾下夺走,肯定也有一些将领察知内情,会对他有所设防。祖青若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