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前,褪下褴褛衣袍各作洗濯,之后便能得给衣给食。当然,衣袍还是这些羯卒原本的衣物,只是经过了浸煮暴晒,前一批衣物分发给后一批,便能极大程度避免将疫病带入营中。
那些参谋们造册极快,很快便轮到了祖青一众人,只是在交代籍贯出身的时候,祖青稍有迟疑,正犹豫该不该于此刻据实相告。可是他们稍一犹豫,便被参谋发现异态,一打手势,旁侧已经有几十名全副武装王师士卒上前,不由分说将他们叉离此处队伍。
“我家郎君不同寻常,请诸位王师高义切勿加害!”
一名祖氏家将唯恐郎君有失,忙不迭开口叫嚷道。
“不同寻常?倒要听一听有多出众!目下营中还有羯国诸多贵人在监,你等倒是不愁陪伴!”
那些王师士卒闻言后便笑起来,他们这几日也不乏见诸多羯国权贵人家,倒不觉得眼下有什么奇怪。
祖青只能越众而出,拱手道:“罪民祖氏讳青,家父旧任南国王庭镇西将军、豫州刺史……”
“祖青?你就是祖青?”
听到祖青自报家门,那些王师士卒们顿时也是神 色一肃,他们胜武军虽然没有直抵信都,但这几日与信都的辛宾所部也不乏消息往来,对于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