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德尊没有为你做好接手和记的预备工作啊。”
“可不是嘛。”高弦叹气道:“不管谁接手,都必须首先大幅度裁员,全面关闭业绩不佳的子公司,这可是得罪人的活儿!看来,我也只能动黄埔船坞的脑筋了。”
易慧蓉思 索道:“黄埔船坞的葵涌四号货柜码头,是不是快要启用了?”
“估计明年吧。”高弦抱过来儿子,一边端详,一边玩味地回答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香江如今的形势,总归和从前不一样了,华资不能进入的要害领域,正在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我还是有很大把握吃螃蟹的。”
……
随着关于和记的消息不断汇总过来,其发生经营危机的前因后果的轮廓,也在高弦眼里清晰起来。
怎么说呢,时也运也,这种玄妙的东西,有时候还真挺关键的。
进入一九七零年代后,国际经济秩序让人捉摸不定的变幻之处,实在太多了,譬如布雷顿森林体系崩溃后,各国货币汇率的涨涨跌跌。
布雷顿森林体系下的固定汇率规则,让美元等同于黄金,但米国哗哗地不停印钞票,已经导致每盎司黄金三十五美元的官方定价名不副实,变相地米国的盟友们被米国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