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性的资格,从来没有……
喉结涩涩地动了动,紧咬的唇齿间,滑出一个字来:“好。”
倘若他能活下来,他必许他一世荣华!
“谢啦。”唐芯没心没肺的挥挥手,然后一头钻进草丛里,跪着爬了十多米远,才猛地直起身。
‘哗啦啦’
草丛拨开的声响惊动了正在外围搜寻的黑衣人。
面巾后杀气腾腾的眼睛,直直望着撒开腿像只兔子朝深处狂奔的人影。
“是他。”那件衣物的确是沈濯日今日所穿的。
领头的杀手大手一挥,率领部下提刀猛追。
身影相继飞跃过丛间,无人发现,在那堆高达半米的草丛里藏身的男子,更无人知晓,他攥紧的拳缝间,无声渗落的血珠。
唐芯拿出了当年运动会上卖力狂冲的拼劲,她一次也没回头。
得跑远点!越远越好!
“呼”
“呼”
呼吸有些不畅,肺像是受到了剧烈的积压,闷闷的痛着。
草丛后是一片葱绿的树林,唐芯一鼓作气冲出林子,脚突然刹车。
几颗细小的石子顺势滚下了跟前高丈的深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