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窸窸窣窣的抽气声持续响起。
沈濯日缓缓起身,几个大步来到她身前,拇指大力抚过她吐泪不断的眼角,冷声道:“朕责骂你了?”
“没,没有。”她抽噎着回道。
“打罚你了?”
摇头。
“那你哭什么?”语气里透着丝丝气恼。
被他顿质问,眼泪掉得更欢了。
“你是没打骂我,可你不搭理我!”她宁肯被狠狠教训一顿,也不想被他当作隐形人看待!“我在外边等了那么久,还拜托那么多人带话进来,你却不肯见我!”
沈濯日张了张口,却是无言。
他的确是故意的,若不这样做,她岂会领悟到错在何处?又怎会吃一蛰长一智,记牢教训?
“如此说来,倒是朕错了?”默了数秒,他才幽幽问道,唇际轻扯开的弧线,透着一股危险。
哭声戛然而止,满腹的委屈就像被针触破的气球,霎时瘪了下去。
“不是,”她瓮声回道,态度十分诚实,“是我不对,我不该撒谎骗你。”
黑眉微微一扬,冷峻寒凉的容颜有所缓和,显然对她这次的坦白感到满意。
既然开了头,唐芯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