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讨厌的亲戚,最后几天则捧着滚圆的小腹钻进健身房,花一大笔钱甩掉那些一口一口吃出来的脂肪。
只是没想到,在付家的团年饭里,对着满桌子口味和清城截然不同的食物,她病了——思乡病。
这时候她才体会到,付战寒多么迁就自己的口味。最经典的是年夜饭必不可少的白切鸡,清城喜欢点酱油加姜葱,少淋麻油。而海城竟然是蘸辣酱。
辣酱,辣酱,辣酱!!
付家的辣酱自然不马虎,都是厨房巧手自指的。选顶顶上好的二荆条混小米辣大刀剁碎,加喜马拉雅盐揉入味,调入当年生晒豆豉,再加鸡汤熬煮成酱。滋味鲜美难以形容,也辣得难以形容。可是这样一来,不就把原本属于走地鸡的肉鲜味给夺走了么!
天晓得,裴飞烟对吃的要求其实很高,该重口的串串半点不能含糊,但是对于该清淡的,哪怕酱油牌子不对,她也不能将就。
一顿年夜饭,硬生生没吃饱。
晚上回到床上,听着外面的烟花爆竹(海城过年期间有限度解禁,付家大宅内则不禁)噼啪声响,裴飞烟泪花直流。
过了十二点,在楼下陪着父母守岁的付战寒回来了。
身边的床褥嘎吱一沉,带着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