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已经迟了,白鹤宁站在洗手间门口,被吓得花容失色,好歹出于礼貌捂着嘴巴没有叫出声来。邹云琦顾不上礼貌不礼貌,下意识抱住她肩膀。白鹤宁颤抖着往洗手间里一指,表情交替着厌恶和惊讶。
邹云琦眼神一黯然,说:“你都看到了。”
洗手间一角里,对着一大堆废弃的塑料包,每一个塑料包顶端是一条长长的塑料管子,散发着阵阵医疗废品独有的气味。
并不恐怖,也说不上脏,就是看着说不出的渗人……
白鹤宁就是被那堆东西吓到的。
她弱弱地问:“那是什么?”
“是我妈透析用剩的废液……”
白鹤宁讶异地瞪大眼睛,转脸看着邹云琦,动作太猛还差点扭到脖子。
邹云琦低声说:“没错,她肾病很严重,已经到肾衰竭了。血透太伤身子,我就给她做了腹透。我们家有专门的无菌室,这些东西由我定期回来收拾。”
白鹤宁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牵着白鹤宁的手,把她带到阳台上的洗手盆洗了手,说:“我先送你回去吧。”
……
邹云琦帮白鹤宁提着她的大背包,开车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