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还顾得上这些?
问清楚了两个孩子的病房,匆匆赶了过去。
在门口外远远便听见哭声,我三步并作两步推门进去。
亦承的四肢除了骨折的右手外,其余的都被固定在床上,左手上插着针,头上绑着厚厚的纱布,脸部有些浮肿。
尽管被禁锢了,他仍不断扭动着,嚎哭着,哭声透着惶恐和不安。
亦然仍是一脸木然地看着哭闹不止的哥哥,仿若木头人。
我心痛得像被千枝箭插在心脏,痛得不能呼吸。
我冲上去抱着亦承的脸,一遍遍的吻他,“亦承,不怕,妈妈来了。不怕,有妈妈陪着你。”亦承止住哭泣,愣愣地看着我半秒,“麻麻……”怔怔地叫了两声,想要投进我怀里,却发现手脚被禁锢了,他又“哇”地一声大哭,猛烈挣扎起来。
我冷厉地喝问,“这是谁让你们这样做的?他是犯人还是罪人,让你们这样对待他?”
一旁的佣人慌里慌张、吞吞吐吐的解释,“二少奶奶,医生要给小小少爷医治,要给他清理伤口、接胳膊、上药、上夹板什么,小小少爷他很闹腾,抱都抱不稳,他又老是伸手去抓骨折的手和额上的伤口,我们怕他伤害到自己,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