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答往下控着出水口的水。西园寺坐在迪兰身边,手里抠着床单,抠出褶皱,又抚平,再抠出褶皱,再抚平。西园寺觉得自己嗓子眼紧巴巴的,心里也紧巴巴的,整个人都随着房间里的气氛紧巴巴的。他知道迪兰话没说完,也隐约明白迪兰下面要说什么,但是西园寺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受迪兰显然已经做好的决定。
迪兰侧过身深深地看着西园寺的侧脸。那人正微垂着头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明显表情不太好。迪兰所知道所相处的西园寺一贯是冷静的温和的,哪怕在被惹得生气了的时候,也几乎不会见到他像现在这样,眉头紧锁着,嘴唇紧抿着,以往给人感觉温润的样貌,此时仿佛结冰一样冷峻起来。迪兰忍不住玩笑似的想着,这生人勿近,近者必死的感觉更强了一点呢。
迪兰不知道西园寺脑子里想了些什么,但他认为趁此机会把自己这段时间的想法都跟西园寺好好说出来是有必要的,他不觉得跟伴侣隐瞒想法是正确的选择。
于是迪兰换了个姿势,他坐到西园寺面前,两人面对面都能看清对方的表情,然后他伸手握住了西园寺还在抠着床单的手,稳稳地把西园寺的手包进掌心。西园寺抬头看向迪兰,床头暖黄色的灯光映在迪兰的眼睛里,亮得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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