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张传单送了出去,脑子里却想着十万八千里外的事情,他想起在自己的毕业典礼上,头发花白的校长亲自为他拨穗,当着所有人的面和闪着光的镜头,授予他优秀毕业生的称号。
他从小的起点比别人高了不止一个台阶,此后一路领先,无论在哪个人生阶段都是当之无愧的superstar,他一直所受的教育早已深刻地印在他身上,并流进了他的骨血里,沉寂了这么多天后,在这个阳光明媚的上午突然苏醒了。
他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
阮廷收回了往外派发纸张的手。
在手放回身体两侧的一瞬间,锋利的纸页像出鞘的利刃般从他手边划过,在手指上剥开一个细细的口子。
他感到指尖一阵锐痛,有道皮肤变得雪白,阮廷低下头盯着自己的手看,摘下了他脸上的保护伞——墨镜。
世界变得色彩明艳起来,同时他看到鲜红的血从指尖渗了出来。那伤口不长也不深,只是浅浅的一道,却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阮廷抬起了头,把受伤的手放到身侧,眼前的人流化为一个个光点,他再也受不了,他理了理自己的衣领,重新站回笔挺的样子,像以往任何一个光鲜亮丽的时刻,然后把手里仅剩的那些传单往地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