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妈把另一只手也放在了男人的胳膊上,他才缓缓开口:“我爸的病恶化了,医院之前好几次让我们尽快做手术,可我们凑不够钱,误了好几次,这次下最后通牒了,如果后天之前不决定做不做,以后没机会做了。”
屋里陷入了一片可怕的沉默,只听男人又说:“我们家本来就不富裕,如果把家里所有的积蓄连同房产和值钱的东西都卖了,说不定还能凑够,可是——”男人回头朝里屋看了一眼,“她不同意。”
大熊一听急了,他的手刚往前晃了晃,温峋抓住他的胳膊拦住了他,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也不要说话。
王大妈叹了一口气:“日子还要过的,你们总不能连个安身的地方都没有。”
男人低下了头:“这个手术即使做了,成功了也拖不了多久,不成功人就过去了,年纪大的人手术成功率并不高,可是……我们昨晚吵了半天,我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办。”
大熊忽然感到握住他胳膊的那只手有点抖。
温峋默默看着男人,脸上晦暗不明。他的大脑莫名放空,曾经的事,现在的事好像都不在他脑海里,他只是想着:那男人脸上的胡茬太长太密了,该刮了。
王大妈不愧是专门做社区工作的,在一片阴沉沉的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