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耀的目光里有温峋看不懂的深沉,眼前的老人穿着病号服,身体不好,却遮不住他眉目间的精明和沉稳,精神比一般人还要好。
“阮廷身体没什么事,但他丢了两年的记忆,所以他不记得你了,前些日子他和我打赌离开了家,可能会做一些平常不会做的出格的事,但他现在生活重新步入了正轨,还忘了从前,我想你们如无必要,可以不要再见面了。”阮耀的声线平静,很醇很厚。
温峋闻言,心被扯了一块,阮廷没事是大幸,但他却丢失了两年的记忆,心里涌起五味,酸甜苦辣咸都有,一时间不知哪一味占了上风,随即他问:“您是阮廷的?”
“我是他父亲。”阮耀风轻云淡地说。
温峋连续三天,每天都去阮廷的病房外蹲点。
在这三天里,阮廷每天都会想从前发生的事,可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一想脑子便疼。闲来无事的时候也会朝屋外看,偶尔会看见房门的小窗户里,飘过一个挺飒的身影。
终于有一天,他们的目光对上了。那双漂亮的眼睛让阮廷感到熟悉,眼里似乎含着星星,阮廷呆呆的看了一会儿后下了床,保镖给他托着吊瓶走出了门外。
温峋看见阮廷后,毫不犹豫的走上前去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