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天下是如何,自己却做不了什么,他甚至不像胡华有一身本事,会打架懂局势会分析,他除了画画,什么都没有,甚至连母亲都护不住。他想做些什么,为小家也好,为大家也好,却无法。
他落下的泪究竟是为了什么,或许只有他心底的苦楚明白。
许之圳站起来,走到陈松安面前,看了眼陈导,点点头。
陈松安松口气,还好,他走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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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的烛光下,明明是白天,这座冷清的院子里却常年燃着烛火,永远的柔柔弱弱,好像随便一场风都能把它熄灭,却永远不会熄灭。再黯淡,也仍然燃着一点红,等人拿着银剪刀来剪烛花。
傅卜走近去,跪在母亲床下,沉默不语。
母亲虚弱的问他,“卜儿,怎么了?” 他静默许久,手无声捏着衣服下摆,肩无声颤抖着,再抬头时,眼睛亮亮的,是晶莹的泪珠。
傅卜含着包眼泪在眼里,来回打转,咬着牙,问,“母亲,我……我能不能不去英国……” 母亲猛的咳嗽几声,别过头,不想让儿子看到这一幕。在长久的咳嗽声中,傅卜死死看着病榻上颤抖而虚弱的母亲,无力而仓惶,只能更加用力的咬住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