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喻宁无视对方略显浮夸地嬉皮笑脸,捞起了自己的保温杯。上次的新杯子虽然洗干净了,但毕竟盛过油漆,安全起见,莫喻宁还是没再用。
俞兆延知道他睡前,总有留一杯水的习惯,上赶着献殷勤:“我帮你打水,要凉的热的?”
“温水。”二人相处那么久,莫喻宁也不再扭捏,直接把杯子塞给他,自己则坐回床上。
饮水器就在隔壁不远,俞兆延动作麻利,三步并做两步地跑着回来:“温水来了!”
只霎那间,俞兆延腿脚拌蒜,自己把自己绊倒了,手里盛满水的保温杯划出一道奥运会级别的抛物线。水尽数泼到莫喻宁身上和床上,保温杯则在战术翻滚后,直直砸上了墙。
俞兆延看着墙上的坑,十分惊恐地问:“怎么办啊!这个要不要赔啊!”
莫喻宁看了看摔碎的杯盖,忍着想把床板拍碎的冲动,冷笑一声:“我觉得,你还是先赔我杯子吧。”
经过时长三个月的顽强抵抗,这个连和行李箱硬碰硬都不怕,具有坚韧品格的保温杯,最终还是死在了俞兆延手里。
罪魁祸首本人试图装可怜蒙混过关:“今天太晚了,外面好黑,明天再去买吧。”
虽然明明知道他是装得,但莫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