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心道可能要失去这个新朋友了。
然而此时睡在对面床上的小室友,正撑着胳膊肘儿观察“卐”字床罩里的动静,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觉着里面没什么动静才放下胳膊平躺回床上,心道继续这样一段时间估计就会成为廖星河的爸爸,不是,成为朋友了。
林宇直双手捏着夏凉被往脑袋上一罩,兴奋地弹脚脚:欸咦呀嘿哈~
*
隔日,七点半。
放在枕边的手机刚响两声,床上的人“咻”地爬起来,关掉闹钟,下床,抓起书桌上的便利帖和笔往卫生间跑,进去不到一分钟,又急匆匆跑出来,百忙之中还不忘伸出脚把室友的拖鞋踢去木梯下面,才往自己床上爬。
廖星河被这“咚咚咚”的声儿弄醒了,他起身,伸手掀开床罩,下床,穿上莫名其妙刚好放在木梯下的拖鞋,睡眼惺忪地往厕所走,结果刚进去,接裤头的手一顿,然后廖星河用力眨眨眼,但眼前的一切还是在:
——他的牙刷上又挤好了牙膏,漱口杯中盛满水。甚至更夸张的事,他的漱口杯上帖了个黄色心形便利帖:早安。
廖星河扯下便利帖,发现“早安”后面还画了一个笑脸。
昨晚花了整夜调整“友谊”天平此刻正在严重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