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澄没有看他,嘴巴仍旧含着自己的手,仿佛一只受伤的小兽,一个人舔舐着流血的伤口。
“他有多久没吃饭了?”陈景焕的声音听不出波澜。
女佣三两下将地上的碎片捡进垃圾桶里,听到陈景焕的话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一,一天。”她回答完,有些担忧地瞥了男孩一眼,她怕男人压不住怒火伤害到他。
“去让厨房再热一份饭菜送上来。”
伴随女佣匆匆离开的脚步,易澄的手被陈景焕大力捏在了手里,伤口处被蓦地挤压,痛得他倒抽一口气。
可他还是倔强地低着头,视陈景焕为空气。
“绝食?”男人咬着牙问他,“就因为我不放你走吗?你就这么饥渴,非要找个男人来做爱吗?”
“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我,为什么不愿意一直乖乖待在我身边呢?”
陈景焕每说一句话,易澄的脸就白上一分,他知道陈景焕这几天一直在气头上,说出来的话也是气话。
就算他都明白,可这字句还是如同剔骨的刀,一下一下,将他本就没剩多少的灵魂蚕食。
他想说,自己没有……这和做爱没有关系,他只是不能忍受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他只是不能忍受陈景焕将他当做神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