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处还有一会。陈景焕想,男孩应该能安心睡上一个多小时。
他想错了。
易澄今天很反常,睡梦中一直嘟嘟囔囔也不知道在哼唧什么,两道眉毛也团在一起,仿佛是遭了什么梦魇。陈景焕伸手碰了碰他:“澄澄,你是做噩梦了吗?”声音不算小,按理说,若叫是平时,易澄肯定是会醒来。
但他一直没有睁眼,只是自顾自地沉浸在看上去不怎么美妙的睡梦中。
是有人摘了花放在车上吗?为什么车子里玫瑰的味道越来越浓郁……
陈景焕察觉到不对,皱眉摸了易澄的额头。
他在发热,而且在流汗。最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是,额头上冒出的汗液似乎也像是浸染了玫瑰香精一般,挥发在空气里,犹如香水被人推倒了瓶。
这是……分化?
前面开车的司机从后视镜里向后看了一眼,担心发问:“易先生是晕车了吗?”
“你有闻到什么味道吗?”
司机努力**两下鼻子,还以为是车里面皮子味太大,所以让易澄感到不舒服了。但显然这是不太可能的,凭借陈景焕的挑剔,他对于吃穿用度上面的细节一向都要求很高,车子里面常年被收拾整洁,提前熏过空气清新剂,现在里面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