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的吧。”
在那一瞬间,倒在地上被轮了好几圈的人和杵在那里被撞了十几次的树都沉默了。
而被问的那个,此时也是一阵心跳加速。
闻灼的手很小,他的手骨并不清瘦,微微带着点肉,大概是太紧张,还有点湿意,软乎乎的捧着封契的手,湿软的触感贴在封契的刚硬的手骨上,让封契有一瞬间的怔愣。
彼时正是正午时分,操场里响起了哨声,身后的树在北风中发出唰唰的声音,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红着,眼底里是晃荡着的清浅的泪,一双手心疼的捧着他的手。
封契只觉得心脏上像是被什么东西捅了一下,他的手不疼,但心尖儿上却有些发涩,微微堵得慌。
恰好一阵北风拂面,闻灼眼睛里挂了大半天的眼泪被吹的一晃,“啪嗒”一下掉下来,砸在了封契的手背上。
闻灼这才发现自己疼哭了,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急匆匆的放开封契,本来想抬手自己擦眼泪的,却突然发现脸上一热。
闻灼惊讶的抬起头,就看见封契正蹲在他面前,蹙着眉冷着脸伸手擦着他的脸颊,力道有些大,擦干眼泪后,语气不是很好的说:“别哭了。”
闻灼在心里头嘀咕,心说老大应该是觉得他太废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