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拘谨的放下手里的木头,缓缓地爬起来,一边将棉服的拉链拉上,一边小声说道:“那个,那我先走啦。”
他还记得刚才封契和他说的呢,醒了就快走,别跟着他。
棉服太过宽大,闻灼一拉上,下巴立刻埋进了高高的脖领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他,封契垂下头,像是没听见似得,咬了一口有些凉了的半只鸡。
他一向胃糙,好的坏的都能一起吃,也没有再重新烤一烤的意思,就囫囵的往嘴里塞。
恰好一阵北风呼呼的吹过,四周的树叶被卷的飞起来,啪啪的打在树干上,干燥的树叶的尖头被撕裂,又被风刮着呼啸着撞向下一个树干。
封契一口咬到烧焦的鸡肉,咀嚼的时候用力过大,咬到了舌尖,淡淡的铁锈味儿顺着口腔里蔓延,有点腥,太久没喝水,嘴里有些发苦。
他面不改色的一口咽下去了。
那串脚步声走的越来越远,他渐渐听不见了,四周只剩下了火堆烧起来的动静,小锅里没汤了,被火干烧着,马上要烧漏了,可封契不想管,他明明坐在火堆旁边,封契却觉得骨头冷的都被僵住了,他过了片刻,才缓缓地拿起小锅里面的勺子。
勺子上只沾着一点点汤汁的痕迹,就在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