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踩就滑,张教官还好,他没怎么摔着,就是跟在他身后的闻灼,但凡走到一个坡度大些的地方准摔,摔的满脸雪泥,然后再自己慢腾腾的爬起来。
张教官看了一会儿,心说这小孩体能不咋样,耐性倒是真的好,这么滚都没喊一声疼,眼看着都要走下山了,那小孩终于说了句话了。
“封契是什么时候下山的?”他问。
张教官想了想,回:“早上四点多左右吧,也就是六个小时之前,现在应该在平房里,等待第二轮比赛。”
闻灼沉默的跟在后面,脚掌踩在过大的靴子里,雪地被他踩得“嘎吱”响,过了好一会儿,他又问:“第二轮比赛是什么?”
张教官对介绍规则这方面一向很耐心,生怕闻灼少听了一句话,掰开了揉碎了讲了半天后,突然想起来什么似得问了一句:“你手上有十个铜牌吗?”
闻灼像是过了许久才回过神,点了点头,说:“有。”
之前封契把那三个人给他的时候,他翻了那三个人的兜,那三个人加起来正好十块牌子。
“那就行。”教官点头,说道:“有十块铜牌就能进行到下一轮。”
能进行到下一轮,就能遇见封契。
闻灼打起了精神,握紧了他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