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父晚上睡觉从来不会打呼噜、磨牙,他很安静的躺在床上,呼吸平稳,姿势老实,不会乱翻身,安静而又谨慎,他睡眠一向浅,旁边稍微有点动静他就会马上苏醒。
就像是现在,陈女士不过是看了闻父一会儿,闻父就从睡眠中清醒过来,和陈女士一下子对上了眼。
“怎么了?”闻父撑着身体,缓缓地坐了起来,伸手抹了一把陈女士的肚子:“不舒服么?”
陈女士已经怀孕两个多月了,虽然是二胎,但是因为陈女士把自己养的很好的缘故,孩子没带给她太多的影响——他们夫妻都是执行力极强的人,说分家产就分家产,说怀孕就怀孕,快刀斩乱麻,一刀下去就能把过去的事情都斩的干净利落。
以前,陈女士从未被情感的事情困扰过,她年轻时候就是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从来不会为那些打着亲情旗号来给她添堵的人而伤神半点,在周家被闻灼顶撞之后,她才会这么快的想切割掉自己和闻灼的关系,就像是切割掉一个让自己厌恶的肢体,像是扁桃体,亦或者是阑尾,或者是她眼皮上多余的脂肪。
她本以为闻灼自己会害怕,会回到家来,然后乖乖听话,但是闻灼并没有回来。
陈女士就准备了第二套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