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修修,染成亚麻棕?谢霜雨盯着镜子里自己微长的黑发,脑补了一下,立刻摇头拒绝。
“不用,简单地剪短,比板寸长一点,三四厘米左右。”
他本来长得就不是很硬气,再弄个那样的发型,不是显得更娘炮了吗?
“什么?三四厘米长?那样的短发不适合你。”
谢霜雨很坚定,“剪短,不染不烫,能不能剪?不能我就去别家——”
“能。”理发师一脸暴殄天物的心疼表情,“先去洗个头。”
一个多小时后,谢霜雨顶着干净清爽的新发型,顿时感觉神清气爽,仿佛一个暑假的疲惫都跟着剪掉的头发消失了。
“这人之前肯定没来过。”理发师隔着玻璃墙壁盯着谢霜雨的身影,留恋不舍,“咱们这条街上就没长得这么帅的人,真是帅的人什么发型都帅,哪个顶着光头都帅。”
谢霜雨推开街角小商店的门,从冰柜里拿瓶农夫山泉,刚要结账时被人插队。
那人是个瘦得干巴巴的少年,瘦削微黑的脸,五官分明,轮廓很深。
他丝毫没有插队的羞愧感,像没看到旁边站着个大活人似的,骨节分明的手指点了点玻璃柜下面的香烟,“老板,一包中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