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当梦醒来,他们与梦境一起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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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匆匆流水,很快就到了六月底,谢霜雨仅剩的两个学生踏进了考场。
中考结束后,谢霜雨收拾变卖了家中的家具杂物,退了房子,打包行李坐上高铁,准备回老家养鱼种树。
张雪崖也跟了过来,说是考完试闲着没事,过来玩几天顺便帮他整理家当。
后院两棵梨树绿荫如盖,蝉鸣阵阵,凉风习习。
两人在树下纳凉,青石桌上切开的西瓜皮薄瓤脆,鲜红多汁,橙子懒洋洋地趴在谢霜雨的腿上,尾巴一下一下地扫着他的胳膊。
谢霜雨吃着西瓜,突然冒出来一句话:“今天6月28日啊,是他的生日。”
张雪崖吐出一粒籽,“谁?”
谢霜雨眼睫低垂,视线虚虚落在青石桌上,“一位朋友。”
“朋友?”
他短促地笑了下,“嗯,再也见不到的朋友,最近有点想他。”
再也见不到……那不就是过世了?
张雪崖沉默了几秒,小心翼翼地说:“你想跟我说说他的故事吗?”
谢霜雨扔掉手中的西瓜皮,用湿巾搽干净手指,“没什么好说的。只是今天是他十八岁生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