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了,但身后还拖着一大摊子徒子徒孙,上百张嘴等着吃饭,看起来他是权威,其实也跟个保姆差不多。
他喜欢收徒弟,很多都是游离在社会边缘的少年,也有女孩子。有因为出.柜被家里赶出来的,有本来就家庭破碎在外面游荡的,有时候他自己也觉得纳罕,这个世界怎么了,会有这么多无家可归的孩子。他们如同野狗一般在这城市的角落里游荡着,早早地学会了残酷的规则,有的到他这里半年还改不掉偷窃的习惯,有的暴戾得异于常人,上一刻还在开开心心地吃着盒饭,下一刻就因为一句话打破了同伴的头被赶出去流浪街头。
都说他是养葫芦娃,其实养出来没一个人像他,一个个飞快地远走高飞,不会留下来回头看一眼。年复一年,第一波徒弟都结婚生子了,这一层楼的人还是眼巴巴地指望着他。
所以他也休不了假,大年初二,先把能出师的十来个送去跟着余超去剧组做事,几个厉害的有的已经有了剧组,有的正在找,剩下的都还在学,刚刚两个徒弟在乱画,浪费东西,被他抓住打了一顿,才乖乖去练眼妆了。
打人太累了,木尺也重,差点把他腕管炎都弄复发了,所以吃了点褪黑素,在床上补觉。
正睡着,听见门锁响,蹑手蹑脚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