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了灯光,像星子掉进了蜜糖池子里。
那笑容比夏日的阳光还要明媚,比玻璃展柜中的钻石还要耀眼,看得温凛怔了怔。
妻子又笑了。
上一次见到妻子笑,还是在他逗鹦鹉说话的时候。
可是对鹦鹉的笑和对一个男人的笑哪里一样?而且这里不是别处,是专门展示钻戒的地方!
温凛还没来及想更多,身体就自发地朝妻子的方向移动了。
“观宁。”
他走到妻子身边,硬是把人朝自己这里带了带。
正在和朋友讲话的傅观宁吓了一跳,一转头就看到了一脸憔悴的丈夫——头发略有些乱,鬓边发根又生了白,眼里带着红血丝,唇边一圈冒头的胡茬,身上的衬衫还算端正,但是檀木香气早已散尽,只剩一丁点车载香水的味道。
傅观宁讶异道:“发生什么了,今天是周三,你不是应该在公司吗?”
“已经跟邵一成交待了。”温凛揽着他的肩,手尚在轻微地发抖,“你一个人开车出来了,我很担心。”
傅观宁对他突如其来的关心有些不适应,张了张嘴。
可怜兮兮地答完他的问话,温凛翻书般迅速地换了一副警惕的表情看向他身旁那个高个儿:“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