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被溅上的酒水还没有完全干燥,围在他腰间宽大的随屿外套更衬得他娇小无助。
他那时候还小,又瘦又小,干瘦的身子缩在宽松的旧衣服下面,廉价的t恤被洗得发黄,深色运动裤松垮地就要往下掉,明显是不合身。
那时楚晏刚刚十四岁,在遇见随屿之前,浑身上下都是少年人特有的对待生活的朝气,哪怕他生活在云泥底端,常年住在低矮的楼房,跟他最亲近的人是一同搭伙的拾荒老人。
是的,只是一同搭伙,楚晏自有记忆起,便没有过家人。
他是在贫民窟的那条巷子里吃百家饭长大的,睡觉也跟坐流水席一样,谁家今晚愿意接收他,他就在哪,也亏得他生得好,唇红齿白,白嫩好看得紧,任谁都愿意抱一抱他。
再长大,大概五六岁的样子,他就开始跟着巷子里捡垃圾卖废品的那个驼背的老人一起,每天抡着一根小棍子,到处翻垃圾桶捡塑料瓶。
他偶尔也会看见另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漂亮男孩,也拿着棍子在捡垃圾。
一来二去,楚晏的生活有了稍稍的改变,那个男孩在巷子里是有家的,只不过家里很穷,有年迈的姥姥和生病的母亲。
楚晏什么都没有多,就多了能蔽体的衣服,至少冬天不会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