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恕之有些很惊艳的作品,向来无法进入到收藏圈子里实现价值,大多不是自己留着就是无偿给了哪个鸟不拉屎的小博物馆。
就算想攀附周家的人,如果在艺术品市场高价买入周恕之的作品,还不如做空他来得容易。
他爷爷不想他爸出名,也不想他出名。他爷爷不想,他们就不能。
周恕之这么多年当个边缘艺术家,虽说不差钱,但那种永远攀爬永远身处云间的茫然是很磋磨人的,人最怕怀疑自己的努力和挚爱是垃圾。
“我也可以。”周未坚定说道,不就是死扛吗。
周恕之没有退路,他还有弟弟周耒,熬到周耒接手周家,他就彻底自由了。
“就这个。”周未将画稿递过去:“你觉得我像你吗?”他用手机镜子照周恕之,将脸靠过去。
周恕之低头看画稿,莫名其妙抬头扫了周未一眼:“你觉得呢?咱俩还不够像?”
他指的是撞上南墙不回头、几十年如一日跟继承家业作斗争的死脾气,并不是外表。
周未怏怏收回手机:“那一定是亲生的吧?”
“唔,错不了。”
“你记得上去吃早饭,这些凉了。”周未看他爸已经开始对着画稿琢磨,连答话都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