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不会再养猫了。”青年垂下修长纤细的颈,屈膝将头埋在臂弯里。
蒋孝期抬起的手迟疑了一下,轻轻落在周未的后颈上,而后用力捏了捏:“我说过,我可以养它。”
大多时候,别人是看不出周未真实的情绪的,他所有的心思都遮在那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里,给人一种慵懒的无所谓。
实际上,他无法释怀自己被害死的伙伴,无法释怀自己被扼杀的梦想。
寒夜被玻璃窗挡在屋外,这方温暖的空间里,蒋孝期占据着一边桌子改图纸,周未则占据另一边做模拟题。
遇到不会的,周未便蹭着滚轮椅滚到蒋孝期旁边让他讲解。
蒋孝期若是发现周未跑出去喝水上厕所的时间过长,也会起身把他从猫窝旁边逮回来继续刷题。
他一抬眼,便能看到青年腕上那只一直没摘下过的电子表。
午夜十二点,周未抻了个懒腰,像是现了原形的某种冬眠动物,抓过手机给那群打电话:“把你车开过来。”
蒋孝期抬眼,用“你又作什么妖”的眼神看着他。
“角色转换!”周未打了个响指:“徒儿,快跟为师去练车!”
他比了个挥斥方遒的动作:“外面的夜空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