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停在二楼走廊尽头一扇对开门前,周耒轻敲两下,里面佣人马上来开门。
这是个别墅里的套间,进门有间小客厅,向里经过衣帽间才是卧房。
周未踩着厚厚的地毯走进去,没发出脚步声,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惊散送到眼前的一场美梦。
魏乐融靠坐在大床上,母子俩目光接触的一瞬,感觉竟然是那么熟悉,就像无数次在梦中相逢的那样,所有遥远和陌生都融化在温暖的注视里。
原来,他们之间一直也有一间阳光房,无论外面风雷大作、严冬雨雪,根植于温情中的绿意永不枯萎;无论险途跋涉,从多远的地方归来,永远都有一处明亮温暖的等待。
“妈妈,”周未走过去,跪在床边,双臂圈抱住魏乐融,把头蹭在她腿上,像个受了委屈亟待安慰的小朋友。
“宝宝,”魏乐融声音轻得只吹动气流,用她仍不灵便的手轻轻抚摸儿子的头发,又呆呆盯着他右耳上的耳机看了一会儿,眼里溢出泪水。
周未爬起来用袖子抹眼睛:“我……有没有弄疼你啊?”然后从旁边抽了纸巾,一点点帮魏乐融擦干眼泪。
他被蒋孝期扎了一下午的预防针,不想把见面搞成大型寻亲情感节目现场,妈妈的身体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