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把话明明白白撂在这儿, 丞相头上大汗淋漓,急忙跪倒在地:“陛下, 不可,万万不可啊!”
“有何不可?”
周衍与丞相目光对视:“你是觉得令郎才德不备,不堪大任吗?”
丞相摇头:“不是。”
“我懂了,那就是令郎无心天下朝局,志不在此?”
丞相不知如何作答:“也不是。”
周衍:“那是为何?”
丞相将头扣得更低:“臣以为......陛下之位,应有陛下之血脉亲自承袭。世袭之制是为礼,古已有之,不可破。”
周衍:“古礼又怎样?依着古礼,上陵也没强盛到哪儿去。朕早已有意,废世袭,改禅让。我要你说实话,如果我要你辅佐你的小儿子,将来登基,接续我的位子,继续上陵之太平盛世。你们顾家,敢不敢担此大任?”
丞相终是叹了一口气,该来的总会来,无可避免。
“臣,愿意。犬子平生之志向,也一直在朝堂之上。此等狼子野心,身为人臣本不该有,但陛下要我坦诚相告,若无储君,在臣看来,犬子的确是最好的人选。”
周衍将跪在地上的丞相扶起来,为他弹掉沾在两只宽大衣袖上面的灰:“有就好,那就希望令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