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重的周以光躺在周衍怀里,丝毫不察周衍正在为他疗伤,因为,此刻梦境中的他,正步履轻快,潇洒肆意地走在这片荒原之上,只他一人,饮酒作乐。
他拿起手中的酒坛,喝了几口,是他平常爱喝那种。他记得很清楚,自己明明是重伤难行,现在怎么在这儿?这片荒野分明就是周衍的道场,周衍正在什么地方看着他呢。
周以光眯了眯眼,定神去想,手里的酒是假的,眼前横七竖八的草垛是假的,天上的星光也是假的......夜都哪儿来的星星呢?
周以光觉得好笑,贪杯,便多喝了几口。一路饮酒,行至草垛,便矮身靠上去,身上的伤口还在疼,再看看自己,衣服虽错乱但干净得连点血污都没有,哪儿来的伤口呢?
梦境之外,正于周以光神识想通的周衍,似乎认出了周以光的梦。此处梦境,正是自己当日施法,让周以光忘记的事情。除非是非比寻常的执念,不然不会在梦境里还原。
周衍盯着周以光的梦:这段记忆对他来说真有那么重要吗?
不知不觉中,酒喝多了,也分不清是真是幻。多半也是不想分得太清,无论是真是幻,此时他也算是把周衍找到了。
眼前,忽然出现一个模糊的面孔,那人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