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住。但若是周以光,恐怕会有身死魂消的危险。
云衍竟然在这种境地下,还能分出心神,与天问辩难:
何为正邪善恶?
何为师门道门?
何为上下尊卑?
何为天地之法?
不知不觉,已经是一个甲子之后,天问竟发生了动摇,也许这天,隔着一个穹庐那么远,总会将人世看错。
天问同惩戒性的天雷都离开了,但坤天阵还剩下接近半个百年的禁制未解。云衍元气大伤,不能冲破禁制,只得耐心等着。这塔里与天地元气隔绝,他甚至无法感知周以光在自己设计的幻境中经历了什么。
连看一眼,都做不到啊。
只能是百年枯守。
百年以来的面壁思过,没有哪一个片刻是在静思己过,不过思人而已。
思人,刻骨铭心。
那个幻境中的人,
也一样在想他。
哪怕被暂时锁住了临仙门这一段记忆,
但思念不由自主。
暗无天日的孤塔里,他的元气一天一天恢复,禁制一天比一天薄弱。
他终于点亮了一盏灵力幻化而来油灯,也联通了幻境中的一个角落,能在隔世之后,远远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