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自己的这种想法吓了一跳,不过是偷听到了别人讲电话,却解读出了这么大一番意识流的感想。
“我当然知道了,我是你的医生嘛,你信任我,我也信任你。”
“我知道,嗯,听我说话,深呼吸,1,2,3……”他忽然一抬头,看见了进退两难不知该不该退出去的我,微点了一下头,示意我先坐,嘴上说:“呼气,我知道你不想吃药,我听见开门的声音了,是你妹妹回来了吗?嗯好……”
对面的人似乎冷静了一些,话筒里的音量低了下去。我坐下后便开始装忙地东看西看,翟老师没有和其他校医一般穿着白大褂,反而跟刚从什么学术研讨会下来一般穿着周正的三件套西装——硬要说的话,对于校园环境而言实在有些太过华丽了。
他似乎终于安抚好了电话那头的人,简要地说:“那我挂了,下周二见。”
挂掉电话之后,他有些无奈地说:“Panibsp;attack。”
我点点头,说:“对不起啊翟老师,我不是故意偷听的。”
“没事,该道歉的是我,久等了。”他说,“不好意思,我有一些客人算是情况有点……”
“严重?”
他微笑道:“复杂。”